天月将白

混沌杂食

雷霆万钧

【多人欢乐向】饥荒世界03

心心念念的黑夜来临x夜晚危险随迟但到XD



03.黑夜降临时你看见了……?

“综上所述,就是这么回事。”

  经过各种逃亡奔袭和偶遇后,走散的一群人在那腐殖质堆积的区域边缘休息下来,泰迦三人因为身上干干净净而显得与脏兮兮惨戚戚的前辈们格格不入,在前辈们爱【危】怜【险】的注视下不由自主地摆出正坐的姿态,把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

  虽然期间泰迦很想说出“公主”这个词,但是被风马暗中拧了一把胳膊而用一声痛叫敷衍了过去。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那些鱼一样的怪物对风马很友好,并且风马能够看出哪里的地下有触手?”

  得到三个人一致的点头肯定后,赛文摸着下巴陷入沉思,梦比优斯和赛罗两个年轻人则为这新奇的事情紧挪了几部凑到了三人身边叽叽喳喳地说着。

  “真是叫人火大,为什么它们会对你这么友好啊!”

  受伤最多的兔子嘴都快撅上天了,抱着双臂有些气哼哼地用胳膊肘挤了挤风马。

  “那是因为风马他是公唔唔唔唔……”

  泰迦抢上前勾住他表哥的脖子,大咧咧地说着,结果又被扑上来的风马捂住了嘴。

  “我知道了!”

  梦比优斯没察觉到什么不对,拳头敲了一下自己的手掌,很是高兴。

  “是公主吧!我看过地球的故事说一个叫白什么公主的可以和小动物对话和做朋友!”

  “这……”

  风马气急败坏地应了一声,刚想大声拒绝这种猜想,看着梦比优斯那快乐又真诚的笑容,话语全部都堵在了喉咙里,怎么都说不出口。

  没有人能拒绝梦比优斯,即便是后辈也不可以。

  “所以…接下来还要继续分头行动吗?”

  艾斯看了一眼渐渐昏暗下来的天际,日影也从金色变为沉郁的橘红,比白日时更加安静下来的世界,连虫鸣与鸟叫都仿佛藏在草丛树叶之后听不真切,自己的能量水平好像也有些偏低了,这里的太阳并不能为他们补充光能。

  “冒昧一句,继续探索的话不安全,但光是空等又什么都做不了,赛罗前辈也受了伤,可否以最开始出发的怪门为中心,在半径大概一百米的范围内各自行动照应和守夜呢?”

  “诶,我觉得可以哦!泰塔斯这个时候真靠谱啊!”

  “难道我什么时候不靠谱吗?”

  力之贤者摆出一副抱着双臂,面颊微微鼓起,眼灯暗下的模样,知道泰塔斯这样通常就是要【撒,来细数你的罪恶吧!】了,风马一看架势不对,刚打着哈哈想隔在泰塔斯和泰迦二人中间,泰塔斯就已经非常自然的一胳膊把风马轻飘飘地扒拉到了边上。

  风马呆滞,有种自己仿佛是个挡路的布娃娃的错觉。

  然后泰【温情肌肉壮汉】塔【在莫名的点上小心眼】斯就开始摁着泰迦掰扯他到底什么时候不靠谱的话题,在泰迦慌乱崩溃的“呜诶诶诶”解释和“noooo”道歉中,从他们三人相识相知一起打怪兽掰扯到了三个人晚上一起睡觉的时候他俩踢被子而泰塔斯帮他俩盖被子的事情。

  “你一晚上能踹三次被子把自己凹出四个造型,睡下去的时候头朝正面给你捡被子的时候你脚都怼风马腰眼儿里…”

  “泰塔斯不要再说了秋梨膏!!!”

  看一眼自家三个伯伯一个小叔叔努力绷着脸憋笑憋到眼角抽搐,而表哥已经开始拍着地面高呼“绝妙啊”的情态,小老虎嗷嗷哭地捂住了脸。

  “我就说我怎么好几次感觉睡得不舒服!”

  风马后知后觉恍然大悟。

  “对不起我以后不踢被子了!!!”

  深感惭愧的小老虎哀嚎一声羞得抓住泰塔斯的胳膊把脸埋进人家的胸肌里。

 

  “咳,噗哈哈哈哈…我觉得泰塔斯的提议不错,嗯嗯…噗……”

  艾斯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快要憋笑憋得喘不过气了,完全放弃了在后辈的面前维持形象的打算,而希卡利和赛文为了拯救自己的笑点和轻僵的脸都已经各自撇开了视线看向某处,只有偶尔微微抖一下的肩膀还能证明他们心里在想着一些奇妙的画面。

  赛罗因为笑得太快乐动作太大扯到了伤口这会儿已经痛得“嘶嘶”抽冷气了,都还止不住喉咙里“嘎哈哈哈哈哈”的声音。

  周遭因此突然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但是有的时候,物极必反乐极生悲这句话,也是一定会应验的。

  黑夜逼退西沉的落日逐渐来临,衰弱下去的光宛如离了氧气的火焰般在树林之中难以苟延残喘,地面上的树影如晕染开的浓墨一般彼此交融黏连。

  黑暗总是和一些难以言喻的事情有关,对于光之一族的战士们来说更是如此,诸多幼儿不宜的密辛,诸多笑里藏刀的阴谋,诸多四面楚歌的凶险,皆可谓之于诞生黑暗的错误。

  或许在很久很久以后再说起这个荒谬的夜晚,当事人们都会撇开视线,露出【造孽啊】的苦闷神色。

  “天快要完全黑了,希卡利。”

  手指间摩挲着那个莫名出现的小巧火机,梦比优斯悠闲地走在蓝族科学家的跟前,希卡利默默注视着昏暗的环境下,小战士身上更显得舒展活跃的红色花纹,在夜色里深深的扰动着他的眼。

  “是啊……”

  他有点呆滞地喃喃应道,视线出神地顺着梦比优斯流畅的肩骨轮廓飞向身侧——一种并不好的感觉从脚底窜上了后背,仿佛有什么丝丝缕缕的东西缠住了他的脚,催得他紧走几步离梦比优斯近了些,但粘稠的沉重感依然牵扯着他的小腿,缠上他的腰侧。

  周围是不是太黑了,星光呢,月色呢,那正常的天光呢?

  小战士的身影也仿佛要被吞噬般逐渐融入环境的黑暗之中。

  “梦比优斯!”

  有嘶嘶声如同雾气一般飘荡笼罩进他的脑海里,越来越近,又无处不在,希卡利下意识地大声叫喊,他应该提醒他的小战士警戒,可又该警戒什么?

  他能察觉到敌意的气息,却无法判断来自哪里,眼前的黑过于浓厚,他甚至低头都看不见自己的手。

  “在哪,希卡利!”

  发觉突然什么都看不见了的梦比优斯急切地大叫,手向两边伸展试探着想去拉住希卡利,他记得希卡利跟在自己的后面,不敢向两边走得太远,可笼罩双眼的黑暗又让方向也失去了意义。

  破空的嘶嘶声越来越大,有东西纠缠住了他的手脚和脖颈,可他什么都看不见,也摸不到。

  ——仿佛这黑暗本身就是一个有生命的陷阱一般。

  希卡利,突然惨叫一声俯身捂住了自己的腿,有尖锐的东西在撕扯他,可当他的手指触及腿部时却无论是伤口还是伤害他的东西都没有摸到,那沉重的黑暗又仿佛压上了他弯曲的脊背。

  “希卡利,你在哪,怎么样了!是受伤了吗,希卡利!”

  小战士的声音听起来像是要哭了一样,又哑又打颤,希卡利只觉得心都被揪了一下,想提醒梦比优斯注意袭击,却又不知道该让他怎样自我保护。

  要看见,要有光亮……

  手臂上又被撕了一把,那厢里梦比优斯也很快发出了疼痛的声音。

  “打火机…打火机!梦比优斯!”

  不知来源于何处的嘶嘶声已经仿佛逼近耳侧,仿佛磨刀霍霍般的冷意也透入计时器。

  这个该死的诡异世界,到底是藏了些什么东西!

  被提醒的梦比优斯手忙脚乱地扒拉了半天才掀开了火机的盖子,又在那按手处压了好几次——那结构似乎都有些生锈,咔嚓咔嚓地回弹了几下才完全摁下去,微弱的火光才亮起。

  获得这些微光亮的瞬间,身体上被纠缠黏连的感觉就退却般消失,但这可怜的光亮却只能勉强照亮他自己身上这一点豆丁点大的范围。

  受伤了,希卡利肯定受伤了……

  那嘶嘶声还在,梦比优斯急切地举起打火机向着周围摸索,想拉住希卡利,好好看看他的伤——不知道严不严重,是不是很痛,他想帮助他。

  “希卡利!”

  他大声喊,打火机的光太弱,他看不见周围。

  “是,我在。”

  希卡利听得见,他轻缓地应道,安慰着焦急的小战士。

  “我离你不远,注意安全……”

  然而希卡利的话音还未完全落下,就在一阵巨响后,感觉自己全身的骨头全部都要断裂般,有什么东西撞到了他,能量也如爆裂般流失,他只来得及惊愕地睁大光镜看向身前,意识就沉沉落入了黑暗。

  “希卡利!!!”

  梦比优斯什么都没看见,他甚至都还没能摸到科学家在哪,那一声巨响就把他炸得脑海中嗡嗡轰鸣,之后随他如何奔跑,呼喊,摸索,都没有能够听到那个沉稳温和的声音,触碰到那具温暖的躯体,仿佛那个前一分钟还在他身边的人原地蒸发了一般。

……

  猛然弹起身体的时候,希卡利的意识还停留在受到未知撞击时对梦比优斯巨大的担忧中,他急切地站了起来——身体像散架了一样痛,环顾四周,却发现自己站在刚刚来到这个世界时看到的诡异的石拱门前。

  更加令人惊愕的是,其他所有人——除了梦比优斯外,全都横七竖八地倒在门周围,有几个已经哼哼唧唧地爬起来,渐渐苏醒,还是一副又疲惫又惊恐的模样。

  “发生了什么?”

  他在泰迦身边蹲下,顺便打了把手帮忙把泰塔斯和风马从地上拉起来。

  “…红色的,红色的眼灯……”

  小家伙看起来还是惊魂未定,手哆哆嗦嗦地抚在自己的计时器上。

  几个大的也很快恢复过来,自动的靠到了泰迦这边,围着小朋友,安慰地搭着他的肩,或者拉着手,亦有照顾泰塔斯和风马,他们三个的年龄和阅历在所有人之中都是最靠后的,尽管都刚刚经历过匪夷所思又让人恐惧的事件,艾斯和赛文赛罗也还是选择优先把关切给予三人。

  “你们都看见了什么?”

  见梦比优斯不在诸人之列,赛文也把询问的目光投向了露出古怪困惑神色的几个人。

  “当时我们正在开玩笑说天黑的早要早睡…然后就突然看不见周围,还被什么东西给攻击了。”

  泰塔斯叹了口气,搭在风马肩上的手又把人揽紧了点儿,仿佛担心三人中最轻得离谱的这个兄弟会一下子被什么东西带得飞远消失一般。

  “泰迦说他看见了红色的眼灯,其实我也看见了。”

  希卡利回忆着被撞的瞬间,缓缓说道。

  “当时我在和三哥说白天碰到的那种鱼人和触手怪物,就感觉被撞了,很黑,力量很大的一个东西,跟个煤球似的……然后醒来就发现自己在这里。”

  艾斯补充自己看到的。

  “我倒是什么都没记住…赛罗你呢?”

 

  赛文摇头,又侧过脸看自家儿子,却发现赛罗的神情有种介于欲言又止和逗我玩儿呢之间的怪异。

  “我想到一个人……”

  赛罗缓缓的,心里感到又好笑又崩溃地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谁?”

  “扎基。”

  沉默,沉默是漆黑的金古桥。

  我【】你仙人板板的。

  这是艾斯的第一反应。

  “噢,哦……”

  赛文——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只是愣愣地点头。

  所以他们掉到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被触手怪打了一顿,到了半夜黑暗笼罩,天降扎基一头顶人的肺把人撞回了最初的开始。

  又回到最初的起点,记忆中破坏神黑漆漆的脸,呆呆的站在拱门前,忘不掉血红的双眼?

  太惨了,真的太惨了,生存真艰难,肉体凡胎挨破坏神的火箭头槌实乃旷世壮举,当代螳臂被车压蚍蜉被树呼耳光之典范。

  要是可以的话赛罗都想赶紧打个电话给诺亚“喂大神在吗管管那个核弹突破螺旋冲撞的煤球好吗我谢谢宁嘞!”

  后来,大家找到了唯一一个没中枪却哭得呜呜嗷嗷举着打火机仿佛就要去跟破坏神拼命的小战士,又被希卡利还有哥哥以及后辈们围在一起安慰了很久,摸得脑袋都快秃噜皮了梦比优斯才冷静下去,这又是后话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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